“喊停！”

“我报警了！”

闻听此言，裁判方才有些慌乱地喊出来。

可惜没用，壮汉就像没有听到一样，结结实实地一拳砸在了季念背上。

季念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一片空白，五脏六腑都像错位一般疼痛。

她哭了。

为自己，也为程妄。

他就是这么一拳一拳挨着打，才攒下来那么多钱吗？

什么都不重要了，大不了，今天一起死在这里！

她这样想着，眼神愈加坚定。

程妄看穿了她的内心，苦笑着朝她摇了摇头，强撑着站了起来，将季念护在了怀中，在她耳边用微弱的声音说道：

“答应我……活下去……”

季念来不及回应，只感觉到他流了很多很多血，甚至流到了自己身上。

她心中一阵绞痛，眼神渐渐被鲜血模糊。‌‍⁡⁤

恍恍惚惚中，她看见警察终于来了……

“念念！”

“你终于醒了！”

季念再度醒来时，映入眼帘的洁白的天花板。

传入耳中的是历怀时的声音。

和往常不同，他的语气中少了些许高傲和厌恶，多了几分温柔和关切，脸上也带着劫后余生般的庆幸笑容。

历怀时像捧着绝世珍宝一般，轻轻地捧着季念的手，担忧地问道：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想吃什么，我马上让人去安排？”

季念摇了摇头，躲开了历怀时，撑着墙壁吃力地下了床，找到了护士，焦急而又担心地问道：

“程妄……程妄怎么样了？”

“有个人和我一起被送来的，对不对？”

护士看了看历怀时，欲言又止。

历怀时想扶季念回床上躺着，手却落了空，季念目不转睛的看着护士，眼中担忧丝毫不减；

“求求你告诉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