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辑:火星阅读    更新时间: 2025-11-22 15: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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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沈安,一个正在考研的穷鬼,物理系,坚定的唯物主义战士,

直到我搬进这间月租三百的公寓。

为了省下每一分钱去买那些贵得能把我腰子噶了的复习资料,

我咬牙租下了学校附近这套传说中的“凶宅”。中介是个地中海大叔,把钥匙递给我的时候,

手抖得像帕金森,眼神闪烁,含糊其辞:“小伙子,记住啊,晚上早点睡,别打扰你室友。

”我当时还傻乎乎地点头,心想有个室友更好,三百块的房租再对半分,我岂不是原地起飞,

直接实现租房自由?直到我拖着两个破行李箱,累得像条死狗一样搬进去那天,

我才在客厅那积了一层灰的茶几底下,发现了一张泛黄的、用打印机打出来的A4纸。

【社区友好居住规则】1. 您的室友玄先生喜静,仅在午夜12点至凌晨4点活动。

请尊重他的作息。2. 为了维持和谐的邻里关系,

请勿在午夜后与您的室友进行任何形式的对视。

3. 您的室友可能会出于善意提供食物或饮品,无论那看起来多么诱人,

请礼貌且坚定地拒绝。这关乎您的健康。

4. 若在非规定时间(午夜12点至凌晨4点之外)看见您的室友,请立即闭上眼睛,

在心中默数三十秒。不要怀疑,照做。5. 请务必锁好您的卧室门。我捏着这张纸,

差点笑出声。什么年代了,还玩这种规则怪谈的***?

这肯定是房东或者哪个无聊的前租客搞出来的恶作剧,目的就是为了坐实“凶宅”的名头,

好把租金压到地板价。我,沈安,

一个能用薛定谔的猫来解释为什么我口袋里时而有钱时而没钱的物理学霸,会信这个?

这世上哪有什么鬼?就算有,它出来害人也得遵守能量守恒定律吧?无缘无故产生能量,

是想打我们物理学界的脸吗?$E=mc^2$了解一下?我把那张破纸随手扔进垃圾桶,

心里疯狂吐槽:还玄先生?怎么不叫道长?我的室友,玄。第一次见到他,

是在我搬进去一周后的某个深夜。

那天我正被一道关于“量子隧穿效应”的题目折磨得CPU快要烧了,

头昏眼花地起身去厨房倒水喝。客厅没开灯,

只有惨白的月光像不要钱的颜料一样从窗户泼洒进来。然后,我一抬头,

就看见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无声无息地站在客厅的阴影里。他站在那里,

仿佛与黑暗融为一体,月光堪堪勾勒出他近乎完美的侧脸轮廓,鼻梁高挺,

下颌线清晰得像用手术刀切割过。冷峻,疏离,精致得不像个真人。那一刻,

我的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骤然停跳。

脑子里疯狂刷过弹幕:“规则一:午夜后出现!”“规则二:勿对视!”草!一种植物!

我他妈已经对上了!他的眼睛是纯粹的墨黑,像两潭深不见底的寒泉,

没有任何人类该有的情感温度。他就那么淡淡地瞥了我一眼,那眼神,

像是在看一件桌子、一把椅子,一件无关紧要的家具。我整个人僵在原地,手脚冰凉,

连呼吸都忘了。大脑一片空白,什么量子力学,什么牛顿三定律,统统被碾成了渣。

他却没再给我第二个眼神,转身,就那么融入了我从未进去过的、他卧室的黑暗中,

连脚步声都没有。仿佛他不是走进去的,而是被黑暗吞噬了。那一晚之后,我怂得明明白白。

我从垃圾桶里捡回那张A4纸,用胶带仔仔细细地裱起来,挂在了我卧室的床头。

每天睡前看一遍,比背政治题还虔诚。我的考研生活,从此进入了地狱hard模式。白天,

客厅是我的。我铺开成堆的资料,疯狂刷题,嘴里念念有词,像个走火入魔的教徒。晚上,

一过十一点,我就准时滚回自己的卧室,门窗锁死,再用一把椅子死死抵住门把手。

睡觉时标配眼罩和耳塞,把自己裹得像个木乃伊。我和玄,形成了一种极其诡异的默契。

我假装他不存在,他也当我是空气。我们就像两条永不相交的平行线,

被“午夜十二点”这个时间奇点分割在不同的时空。偶尔,我熬夜到十一二点,

去厨房接水时会与他错身而过。我会立刻把头低到胸口,死死盯着自己的脚尖,

心里默念“富强民主文明和谐”,坚决执行“非视”原则。

他身上总带着一股若有似无的寒意,每次经过,都让我感觉像被一块移动的万年寒冰扫过,

鸡皮疙瘩掉一地。有一次,他从我身边走过,停顿了一下。

我紧张得心脏都快从嗓子眼跳出来了,头埋得更低,恨不得当场表演一个原地钻进地心。

然后,我听见他用一种低沉到几乎没有起伏的嗓is音说:“你的水杯,要倒了。”我一愣,

低头一看,果然,我因为太紧张,手抖得不成样子,杯子里的水都快洒出来了。我没敢回答,

只是胡乱点了点头,然后逃也似的冲回了房间。关上门的那一刻,

我才发现自己后背都湿透了。他的声音很好听,像大提琴的最低音,但就是……太冷了。

还有“规则三”,关于食物。玄真的会给我留吃的。

有时候是一盘切好的、水珠莹莹的进口水果,

那种我只在精品超市见过、贵得离谱的晴王葡萄。

有时候是一杯冒着热气的、散发着浓郁香气的牛奶。每次我从题海里挣扎出来,

看到桌上这些东西,都感觉自己像那个被女巫用糖果屋引诱的小孩。

我的内心在疯狂尖叫:想吃!我好穷!我好馋!这葡萄一颗顶我一顿饭钱!但我的理智,

那个被规则吓破了胆的小人,会立刻跳出来给我一巴掌:想什么呢?规则三!你想死吗!

于是,我会在心里默念一百遍“浪费可耻但小命要紧”,然后等他回房后,

立刻把那些看起来美味无比的食物原封不动地塞进冰箱最底层,或者直接倒掉。

每次倒掉的时候,我的心都在滴血。我甚至怀疑,他是不是在用这种方式考验我?

测试我的服从性?还是说,这些食物真的有什么问题?比如,吃了就会被他标记,

然后……然后怎么样?我不敢想。我只知道,我的考研压力本来就很大,

现在又多了个“室友惊魂”,我感觉自己的头发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离我而去。

我常常在深夜里惊醒,听着客厅里那若有似无的、细微的动静,想象着玄在外面做什么。

他是在看电视?还是在……磨牙?这种脆弱又诡异的平衡,在一个暴雨倾盆的夜晚,

被彻底打破了。那天我复习得太晚,

一道关于非局域性原理的题让我感觉自己的脑子变成了一坨浆糊。

我不知不觉就在客厅的沙发上睡着了。我是被一阵极细微的、金属摩擦的“咔哒”声惊醒的。

声音是从大门传来的。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以为是玄回来了。心里咯噔一下,

正想手脚并用地爬起来,摸回自己的房间装死。

但我猛然间发现不对劲——现在才凌晨一点多,是玄的活动时间没错。可玄,

他从来不走正门!我从未听过他开门或者关门的声音,他更像是……直接刷新在屋子里的。

就像游戏里凭空出现的NPC。一股冰冷的寒意瞬间从我的尾椎骨窜上天灵盖,

冷汗“唰”地一下就浸透了我的后背。借着窗外划破夜空的惨白闪电,

我看见一个戴着黑色鸭舌帽、身材瘦小的陌生黑影,已经撬开了门锁,像只狸猫一样,

悄无声息地潜入了客厅!他的手里,握着一把闪着寒光的尖刀!我的大脑“嗡”的一声,

瞬间宕机。是他!新闻里那个最近在附近几个老旧小区流窜的、入室抢劫的连环杀人魔!

据说专挑独居的年轻人下手!我吓得魂飞魄散,整个人缩在沙发的角落里,身体抖得像筛糠。

我想尖叫,却发现喉咙像是被水泥堵住了,发不出任何声音。那个凶徒显然也发现了我。

他转过头,鸭舌帽的阴影下,一双眼睛闪烁着豺狼般的凶光和兴奋。他对我咧开嘴,

露出一口黄牙,发出一声变态的狞笑。他一步一步地向我逼近,

刀锋在闪电下反射出冰冷刺眼的光。完了。我脑子里只剩下这两个字。我还没考上研究生,

我还没搞懂宇宙的终极奥秘,我甚至……连女孩子的手都没牵过。

就要这么窝囊地死在这里了吗?就在凶徒的刀尖离我的喉咙只剩下不到半米,

那股浓烈的血腥味和劣质烟草味已经扑面而来时——客厅的温度,骤然降至冰点。

不是心理上的感觉,而是物理意义上的降温。我甚至能看到自己呼出的白气。

一股无形但磅礴的力量,仿佛一只看不见的大手,死死地扼住了凶徒持刀的手腕,

让他再也无法前进分毫。那个凶徒脸上的狞笑瞬间凝固,变成了极致的惊恐。他想抽回手,

却发现自己的手腕像是被焊死在了空气中,动弹不得。然后,玄,

如同从九幽地狱中踏出的魔神,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了我的身前。他高大的身影将我完全笼罩,

挡住了那个凶徒,也挡住了我所有的视线。我只看到他宽阔的、穿着黑色丝质睡袍的背。

他甚至没有回头看那个因为恐惧而开始浑身剧烈颤抖的杀人魔。他只是微微侧过头,

用那双我始终不敢直视的、纯粹的墨黑瞳孔,扫了我一眼。那一瞬间,

我竟然从那双冰冷的眼睛里,读出了一丝……不悦?就好像,自己心爱的玩具,

被别的熊孩子碰脏了的那种不悦。然后,他缓缓地转过身,

面向那个已经快要吓尿了的杀人魔셔.他微微俯下身,凑到凶徒的耳边,

用一种我从未听过的、带着古老韵律和冰冷杀意的嗓音,低语道:“谁准你,

”我清晰地看到,随着他说话,他唇角的位置,缓缓地、优雅地,

露出了两颗尖锐的、闪着森白冷光的、绝对不属于人类的——獠牙。“动我的储备粮?

”“储备粮”三个字,他说得很轻,却像一道九天玄雷,在我耳边轰然炸响。

那个杀人魔像是被瞬间抽干了所有的精气神,双眼一翻,整个人像一滩烂泥般瘫软在地,

身下一片湿濡,散发出难闻的骚臭味。而我的大脑,则彻底变成了一片空白。储……储备粮?

!所以我小心翼翼地遵守那些***规则,战战兢兢地和他“同居”了这么久,

每天活得像个惊弓之鸟……在他眼里,

我他妈的竟然只是一块……会自己走路、会做物理题、偶尔还能熬夜的……备用口粮?!

我感觉我的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连同我二十二年建立起来的唯物主义信仰,在这一刻,

被他那两颗尖尖的獠牙,戳得稀碎。玄是怎么处理掉那个入侵者的,我没看清,也不敢看。

我只记得眼前一黑,一股浓郁到化不开的黑暗将那个角落完全吞噬,

伴随着一声短促到几乎无法捕捉的、仿佛灵魂被撕裂的惨叫,然后一切都恢复了平静。

屋子里的温度也恢复了正常,那股令人窒息的寒意消失了。

如果不是空气中还残留着那股尿骚味,和地上那个凶徒掉落的尖刀,

我几乎要以为刚才的一切都只是我因为复习过度而产生的幻觉。玄转过身,

走到因为惊吓过度而瘫软在地的我面前。他蹲下身,

高大的身影将我完全笼罩在他的阴影之下。然后,他伸出手。那是一只极其好看的手,

手指修长,骨节分明,堪比手模。他冰冷的指尖,轻轻地、带着一丝探索的意味,

擦过我因为恐惧而渗出生理泪水的眼角。那触感,不像人类的皮肤,

更像某种顶级的、冰凉***的冷玉。我浑身一僵,连呼吸都停滞了。他看着我,

那双纯黑的眼眸在近距离下看,更是深邃得仿佛能将人的灵魂吸进去。但此刻,

那眼中的墨色似乎化开了一些,不再是那种看死物般的冷漠,

反而……竟然带着一丝我无法理解的复杂情绪。像是无奈,又像是……宠溺?卧槽?宠溺?

我对我的储备粮也会有这种情绪吗?比如我冰箱里那包快过期的速冻饺子?“吓到了?

”他开口了,声音恢复了平时那种低沉磁性的质感,但少了那份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

反而带上了一点……温度?我愣愣地看着他,

大脑还在“储备粮”那三个字的冲击中没缓过来,只能傻傻地点了点头。

他似乎是极轻地叹了口气,然后用那冰凉的指腹,在我脸上轻轻捏了一下。“笨蛋。

”他低声说。“那些规则,是为了保护你。”我:“???”保护我?让我别看你,

别吃你东西,晚上锁好门……这是哪门子的保护?这是防贼吧!仿佛看穿了我的心思,

他继续用那能让人耳朵怀孕的聲音,不紧不慢地解释道:“免得……被别的脏东西,先碰了。

”他的声音很轻,尤其是“先碰了”三个字,带着一种不容置喙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占有欲。

我瞬间就懂了。所以,规则怪谈是假的,但守护是真的。那些规则,

不是为了防止我作死去招惹他。而是为了防止我,在他“享用”我之前,

被其他那些潜藏在这个城市阴影里的、我看不见的“脏东西”给污染了,

或者……抢先一步给吃了。我他妈……我他妈谢谢你啊!搞了半天,我不是单纯的储备粮,

我是你老人家的“专属特供有机绿色无污染储备粮”?!恐怖是外壳,而内里,

是一场始于“储备粮”身份,却注定要打败我二十二年科学信仰的、极致的暧昧与拉扯。

我的考研生活,看来是要彻底跑偏了。从那天晚上之后,

我和玄之间的关系发生了微妙的变化。我不再需要像防贼一样防着他了。毕竟,

我已经知道了自己的“官方认证身份”——他的专属储备粮。一个合格的储备粮,

最重要的品质是什么?是新鲜、美味、且富有活力。所以,我不仅不能死,还得活得好好的。

想通了这一点,我心里那块悬了几个月的大石头,竟然诡异地落了地。

甚至还有点……小窃喜?至少我的人身安全得到了顶级保障。你看,连环杀人魔级别的,

在他面前都撑不过一个回合。这安全感,比任何保险公司都靠谱。于是,

我撤掉了抵着门的椅子,睡觉也不戴眼罩耳塞了。我甚至开始尝试着,在午夜之后,

走出我的卧室。第一次这么做的时候,我心脏还是跳得飞快。我看见玄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手里拿着一本书。那本书的封面是纯黑色的,没有任何文字,看起来古老又神秘。他没开灯,

但书页上的字仿佛在自己发光,映亮了他那张俊美得不像话的脸。听到我的脚步声,

他抬起头,那双墨黑的眸子静静地看着我。我紧张地咽了口唾沫,抓着门框,

小声说:“那个……我出来喝口水。”他没说话,只是对我微微颔首,

然后就继续低头看他的书了。整个过程平静得不可思议。原来……不遵守规则,

并不会当场暴毙。我胆子大了起来。我走到厨房,给自己倒了杯水,然后没有立刻回房,

而是靠在厨房门口,偷偷地、光明正大地打量他。他真的很好看。身高目测188cm往上,

宽肩窄腰大长腿,是那种穿衣显瘦、脱衣有料的顶级身材。黑色的丝质睡袍松松垮垮地系着,

露出一片冷白色的、结实的胸膛,隐约能看到漂亮的肌肉线条。我一个钢铁直男,

都忍不住在心里吹了声口哨。这哥们儿要是去做直播,光靠这张脸和这身材,别说火箭了,

宇宙飞船都得刷满屏。可惜了,是个“食人魔”。我正胡思乱想着,他忽然又抬起了头,

正好对上我来不及收回的、赤裸裸的打量目光。我:“……”完蛋,CPU又烧了。

我尴尬得能用脚趾在地上抠出一套三室一厅。他却没什么反应,只是合上了书,站起身,

朝我走了过来。随着他的靠近,那股熟悉的、冰凉的气息再次将我笼罩。我紧张得手心冒汗,

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后背抵在了冰冷的墙壁上。他走到我面前,停下。

我们之间的距离很近,近到我能看清他长而卷翘的睫毛,

能闻到他身上那股像是雪后松林般的冷香。“你在看什么?”他问,声音依旧低沉。

“没……没什么,”我结结巴巴地回答,“我在想,你这本书……是什么材质的?

好像会自己发光,不符合光学原理啊。”我真是个天才,这种时候还能想着我的物理。

玄的嘴角似乎极轻微地勾了一下,快到我以为是错觉。“想知道?”他问。

我下意识地点了点头。然后,他伸出手,不是把书递给我,而是……抬起了我的下巴。

他冰凉的指尖捏着我的下巴,迫使我抬起头,直视他的眼睛。“等你变成我的一部分,

”他凑近我的耳边,温热……哦不,冰凉的气息喷洒在我的耳廓上,激起一阵战栗,

“你就会知道了。”我:“!!!”大哥,你这是在开黄腔吗?是吗是吗?

什么叫“变成你的一部分”?这种话也太容易让人想歪了吧!

虽然我知道他说的“变成一部分”很可能就是字面意义上的“吃掉”,但配合他这个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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