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被他强行塞进校服，还在不停哭泣的女儿。

看着这个为了利益已经彻底疯狂的男人。

我心底某个地方，彻底死了。

校门口，寒风凛冽。

几十个孩子排成两列，穿着单薄的校服，小脸冻得通红。

豆豆就在队伍里，她还在小声抽泣，肩膀一耸一耸的。

老师们开着豪车，慢悠悠地驶入校门。

每经过一辆车，孩子们就必须弯下腰，九十度鞠躬，齐声喊：“老师早上好！”

声音稚嫩，却透着麻木。

一个穿着貂皮大衣，妆容精致的女人站在队伍旁，脸上带着满意的微笑。

她是这所“启星贵族学校”的园长，周岚。

我看着这一幕，只觉得荒唐又恶心。

这哪里是教书育人的地方，这分明就是个训练奴才的集中营。

我忍不住走上前，想把豆豆从队伍里拉出来。“这位家长，请你站到黄线外面去。”一个保安立刻拦住了我。

我指着那些瑟瑟发抖的孩子：“你们这是在虐待儿童！我要报警！”

周岚闻声，踩着高跟鞋“嗒嗒”地走了过来。

她上下打量了我一眼，眼神里的轻蔑不加掩饰。

“这位是林豆豆的妈妈吧？林总的太太？”

她话里有话。

“你的丈夫为了让孩子进我们学校，可是费了不少心思。你怎么反倒在这里闹事？”

“这是我们学校的‘感恩教育’，是学校特色，所有家长都非常支持。”

她扫了一眼旁边看热闹的家长。

那些穿着光鲜的男男女女，立刻附和起来。

“是啊，现在的小孩就是太娇气了，是该好好磨练一下。”

“周园长是为了孩子好。”

我明白了，这些人都是一丘之貉。

他们把孩子送来这里，不是为了学习，是为了混圈子，是为了攀附权贵。

孩子的身心健康，他们根本不在乎。

就在这时，一辆黑色的宾利缓缓驶来。

周岚的眼睛瞬间亮了，她立刻整理了一下衣服，脸上堆起谄媚的笑。

“王校董来了！”

所有孩子立刻被要求站得更直，鞠躬的角度被严格纠正。

车窗降下，一个肥头大耳的男人探出头，满意地看着这壮观的“鞠躬阵”。

林子川就坐在他旁边，点头哈腰，笑得像条哈巴狗。

他的目光扫过我，充满了警告和威胁。

我看着他那副嘴脸，胃里一阵翻江倒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