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辑:火星阅读    更新时间: 2025-11-23 17: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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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假诏赐死“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公子扶苏,监军上郡,不思皇恩,怨怼君父,

更兼拥兵自重,窥伺神器。着即赐死,白绫一条,领旨速死,以全伦常。

钦此——”冰冷尖细的嗓音,像生锈的针扎进我的耳膜,硬生生把我从混沌中刺醒。

头痛欲裂,仿佛灵魂被强行塞进一个不匹配的躯壳。我费力地睁开眼,

映入眼帘的是古朴的军帐、摇曳的油灯,还有几张面无表情、如同戴着人皮面具的脸。

为首的是个老太监,面白无须,一双三角眼阴鸷得像毒蛇,手里那卷明黄绢帛上狰狞的龙纹,

那象征着至高无上的威压像是一道尖锐的光,刺得我眼睛生疼。老太监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眼神里没有半分对皇室公子的尊重,只有无情无义的冰冷狡黠,

和一丝藏得很深的……幸灾乐祸?“扶苏公子,还不领旨谢恩?

”老太监尖细的嗓音带着不耐烦,“莫要耽误了时辰,老奴也好回京,

向陛下和胡亥公子复命。”“胡亥公子”四个字,他咬得极重。

而且老太监故意隐瞒了始皇帝已然驾崩的实情,如果我不是穿越而来,还真被他唬住了。

一个小太监踱着小步子上前,双手捧过一条白绫。那抹刺眼的白色,

在昏黄灯光下散发着浓烈的死亡气息。我心脏狂跳,几乎要撞破胸腔。

庞杂的记忆如同决堤洪水,瞬间淹没了我——大秦,长城,蒙恬,父皇嬴政,

弟弟胡亥……还有,我就是那个史上著名大冤种,接到假诏书就乖乖自杀的公子扶苏!

荒谬感冲击得我几乎站立不稳。原主那份儒家的忠孝、对父皇的畏惧、被至亲背叛的绝望,

像冰水一样浸透我的四肢百骸。但我核心属于现代人的灵魂在疯狂呐喊:不!我不能死!

刚穿越就GG?开什么国际玩笑!“为什么?”我听到自己干涩的声音问出这三个字,

既是拖延,也是确认这个世界的“情节”走到哪了。老太监嘴角扯出讥讽的弧度,

像在嘲笑我的天真:“公子何必明知故问?您拥兵自重,觊觎储位,对胡亥公子多有不满,

陛下天威震怒,特赐您自裁,已是念及父子之情,保全您的体面了。”拥兵自重?

觊觎那个败家子胡亥的位置?原主的憋屈和愤懑在我胸口翻涌。我深吸一口气,

试图抓住渺茫的稻草,胡亥要杀我,不就是担心我抢他皇位嘛?我不要了还不行了?

“我要上书!我要面见父皇陈情!我扶苏对天发誓,绝无二心!我对皇位毫无兴趣,

胡……胡亥要是喜欢,他随便当就成啊!”老太监阴恻恻地笑了,像夜枭啼哭:“公子,

诏书在此,便是陛下的最终决断。抗旨不尊,形同谋逆!届时,死的可就不止您一个了。

蒙恬将军,还有这上郡百姓,恐怕都要因您一念之差,身首异处……”他妈的!

道德绑架加株连威胁!我心里破口大骂,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天灵盖。难道真要像原主一样,

为了虚伪的“孝道”和“不牵连他人”,就用脖子去试那白绫的结实度?不甘心!

现代人的求生欲和对历史的知晓,让我死死攥紧拳头,指甲掐进掌心。冷汗顺着额角滑落,

滴进眼睛,一片酸涩。

02 佣兵五十万就在绝望如同冰水即将淹没我所有思绪的瞬间——“砰!

”军帐门帘被猛地掀开,塞外寒风裹着尘土灌入,

一个身披染血皮甲、满面风霜的彪形大汉闯了进来,气息粗重,显然是从远处急奔而来。

“公子!万万不可!”大汉看都没看太监,径直单膝跪地,声音洪亮如擂鼓,

“末将王贲来迟!您切莫听信谗言,断送了大秦江山啊!”老太监脸色瞬间阴沉如水,

尖声喝道:“大胆狂徒!竟敢擅闯公子大帐,干扰圣旨执行!来人,给我拿下!

”王贲猛地抬头,铜铃般的眼睛怒视老太监,杀气腾腾:“阉人!你敢害我大秦长公子!

公子仁德,监军以来,与将士同甘共苦,边塞方能稳固!公子若死,

三十万长城军团群龙无首,匈奴铁骑南下,这泼天大祸,你担待得起吗?!”三十万大军?

我耳朵里“嗡”的一声,像被惊雷劈中!对啊!我是来给蒙恬当监军的!

蒙恬手里握着的是大秦最精锐的长城军团!“等等!”我几乎是吼出来的,声音都变了调,

一把抓住王贲的胳膊,眼睛死死盯着他,“你刚才说……三十万?我有三十万大军?!

”王贲被我这突如其来的、近乎失态的关注点搞的一愣,下意识点头:“是…是啊公子,

蒙恬将军直属的长城边军,确有三……”“不止!”我打断他,眼神灼热得吓人,

“告诉我实话!全部!我能调动的,到底有多少人?”我需要一个确切的数字,来压下恐慌,

构筑反击的底气!王贲被我的气势所慑,咽了口唾沫,略微迟疑,还是压低了声音,

但确保帐内之人都能听清:“公子明鉴……若算上各地关隘的戍卒、郡县的预备兵员,

以及…以及末将等部族归附的私兵、效忠公子的游侠……紧急动员,凑出…凑出五十万之数,

应当…应当不难……”五十万?!我脑子里“轰”的一声炸响!

刚才所有的恐惧、绝望、憋屈,被这个天文数字带来的狂喜和底气,冲得七零八落,

烟消云散!五十万大军!在这个冷兵器时代,这就是横扫一切的力量!什么胡亥,什么赵高,

什么***矫诏!在五十万余锋刃面前,都是纸老虎!此时,一股热血猛然从我心中爆发,

冲遍四肢百骸。我佝偻的腰背瞬间挺直,惶惑的眼神变得锐利如鹰,

现代人的桀骜与公子扶苏的尊贵威仪融合。我缓缓转头,目光如冰冷的剑锋,直刺那老太监。

03 剑斩钦差老太监被我脱胎换骨般的变化惊得后退半步,尤其是听到“五十万”时,

他浑浊的眼底非但没有畏惧,反而闪过一丝混合着贪婪和狠毒的光芒。他像被踩了尾巴的猫,

尖利的声音几乎刺破帐顶:“五十万!扶苏!你果然包藏祸心,私蓄如此多重兵,

是想造反吗?!证据确凿!还不速速领死,将兵符印信交予杂家,带回咸阳呈给胡亥公子!

如此,杂家或可在陛下面前,为你求个全尸……”“哈哈……哈哈哈……”我笑了,

起初是低沉冷笑,随即变成放声大笑,笑得前仰后合,眼泪都飙了出来。

我指着他那张因权力欲扭曲的老脸,如同看一出荒诞滑稽戏。“美言?全尸?交出兵权?

”我止住笑声,脸上所有表情瞬间收敛,只剩下冰封般的杀意,一字一句道,“公公,

你还没睡醒吧?还是觉得,我扶苏仍是那个任你们拿捏的迂腐书生?

”老太监被我眼神中的杀机吓得心胆俱裂,色厉内荏地尖叫:“你、你想干什么?!

咱家是钦差!代表的可是陛下!你想怎样?你你你……你敢动我,就是诛九族的大罪!

你……”“唰——”寒光乍现!我动作快如闪电,猛地抽出身边王贲腰间的青铜佩剑!

剑身沉重冰冷,但我握得极稳,仿佛天生就该掌握这份生杀予夺的权力!

剑光划过一道凄美的弧线!声音戛然而止。老太监的瞳孔骤然放大,

充斥着极致惊恐和难以置信。他徒劳地捂住脖颈,温热的鲜血如同喷泉般激射而出。

“嗬……嗬……”他喉咙里发出破风箱般的声音,身体晃了晃,直挺挺向后倒去,

“砰”地砸在地上。世界安静了。只剩下油灯灯芯噼啪的轻微爆响,

和鲜血滴落在地面“嗒…嗒…”的声音。我眼神轻蔑,“诛九族?亏你说的出来,

就凭这句话,你就早该死一万次了,你个老阉蛋子!

”帐内剩余的小太监和侍卫们吓得魂飞魄散,瘫倒在地,磕头如捣蒜。小将王贲也惊呆了,

看着地上迅速蔓延的血迹,

喃喃道:“公、公子……这……这是钦差啊……我们……”我甩了甩剑上的血珠,

动作带着打破枷锁后的流畅与冷酷。第一次杀人,果然还是有些不适应,此时胃里翻腾,

但更多的是挣脱命运束缚的酣畅淋漓!我深吸一口带血腥味的空气,仰起头,目光穿透军帐,

望向遥远的咸阳。我的声音不高,却带着金石之音,清晰传遍大帐,甚至传到帐外:“钦差?

这个老阉蛋子也配?”“听着!胡亥勾结中车府令赵高,篡改遗诏,谋逆篡位,矫诏弑兄!

此乃***!人神共愤!”“传我将令:全军缟素,举哀三日!旗号——‘靖难’!

”“兵发咸阳,清君侧,正朝纲!”04 诈死入京历史的车轮,

在我挥剑斩下钦差头颅的那一刻,轰然转向。但我没被愤怒和兵权冲昏头脑。

我知道赵高、胡亥在咸阳经营已久,掌控宫廷,李斯态度暧昧,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何况如今叛军四起,民不聊生。贸然率几十万大军南下,即便能赢,也是惨胜,国力大损,

徒让六国余孽和匈奴捡便宜。必须智取。我采纳了蒙恬和王贲的建议,决定将计就计。

当日目睹钦差被斩的所有人,都被严格控制。

一道消息被迅速且“隐秘”地放出:公子扶苏接旨后,悲痛欲绝,不顾蒙恬劝阻,

毅然于军帐内悬梁自尽,以全孝道。一口厚重的棺椁被连夜打造出来。我亲自躺了进去,

内部做了巧妙透气设计,准备了清水干粮。王贲亲自挑选五百名忠诚悍勇的死士,

伪装成护送灵柩回京的队伍,带着无尽“悲恸”,踏上前往咸阳的官道。同时,

蒙恬手持我的密令和兵符,开始以演习、换防、剿匪等名义,暗中调动那五十万大军,

化整为零,分批分期,沿不同路线,悄无声息地向咸阳方向集结、渗透。一切,

似乎都在按胡亥和赵高的剧本上演。咸阳宫内,胡亥初闻我自尽,欣喜若狂,大宴群臣。

但赵高这老狐狸心存疑虑。他深知我在军中的威望,了解蒙恬并非易与之辈。活要见人,

死要见尸!在他的坚持下,一道道严令发出:必须将扶苏棺椁完好运回咸阳,

陛下要亲自验看!这,正中我下怀。棺椁之内,黑暗、沉闷、颠簸。

我听着外面压抑的哭声、车轮吱嘎声、王贲等人与关卡盘查人员的交涉声,内心异常平静,

甚至带着一丝嘲讽的期待。胡亥,我的好弟弟。赵高,我的好“仲父”。

你们不是想确认我死了吗?哥哥我,亲自把“尸体”给你们送上门来了。这份大礼,

希望你们……接得住。05 棺中惊魂咸阳宫,麒麟殿。昔日始皇帝嬴政睥睨天下的地方,

如今弥漫着诡异压抑的气氛。龙椅上,坐着面色苍白、强作镇定的秦二世胡亥。他身边,

站着面白微胖、眼神闪烁的赵高。文武百官分列两侧,大多低垂着头,

不敢直视殿中那具巨大的、散发着松木和一丝怪异气味的棺椁。“打、打开!给朕打开它!

”胡亥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既有确认兄长死亡的兴奋,更有源自心底的恐惧。

赵高微微皱眉,觉得陛下失态,但并未阻止。他也需要亲眼确认我的死亡,才能彻底安心。

几名侍卫在太监指挥下,战战兢兢上前撬动棺盖。钉子与木头摩擦的“嘎吱”声,

在寂静大殿里格外刺耳。棺盖被撬开一条缝隙,更多光线透入,

带出一股更明显的、混合着草药和某种鲜活气息的味道。胡亥不由自主屏住呼吸,

身体微前倾。棺盖被彻底推开!就在所有目光聚焦棺内,等待看到一具僵硬尸体时。一只手,

一只苍白但明显属于活人的手,猛地搭在棺椁边缘!紧接着,

在胡亥、赵高及满朝文武惊恐万状、如同见鬼般的注视下,我,缓缓地,

带着一种慵懒而又无比惊悚的姿态,从棺材里坐了起来!我甚至还像刚睡醒般揉了揉眼睛,

然后才将那双清澈、锐利、不含死气的眸子,投向龙椅上的胡亥。“啊啊啊啊——鬼!鬼啊!

!!”胡亥的尖叫撕心裂肺,他从龙椅上滑下,一屁股瘫坐在地,

***液体迅速浸透华丽龙袍,一股骚臭味弥漫开来。“护驾!护驾!”赵高也吓得魂飞魄散,

连退数步撞翻灯架,声音扭曲变形。整个麒麟殿瞬间炸锅!

尖叫声、桌椅碰撞声、侍卫慌乱拔剑声响成一片。文武百官有的目瞪口呆,

有的瑟瑟发抖躲到柱后,更有甚者直接晕倒。06 指鹿为马我好整以暇地爬出棺材,

姿态优雅地拍拍衣袖上不存在的灰尘,仿佛刚从小憩中醒来。

环视这片鸡飞狗跳、丑态百出的景象,嘴角勾起一抹冰冷嘲讽的弧度。“胡亥弟弟,

许久不见,你这欢迎长兄的仪式……”我顿了顿,目光扫过胡亥湿漉漉的裤裆,

“还真是别出心裁,令人‘印象深刻’啊。”“扶、扶苏!你…你是人是鬼!

”赵高强压惊骇,指着我厉声喝道,试图掌控局面,“你竟敢诈死欺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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