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的档案袋湿了半截,脚边是碎了一地的杯子碎片。
我眉头紧皱。
“我没有别的意思啊,陆氏最近正在竞标,万一泄露了什么机密......可能对姐姐不太好吧。”
陆鸣骁闻言,快步走了过来,夺过我手中的档案袋,用力抽出里面半湿的纸张。
丝毫没有注意到,我穿着拖鞋的脚一滑,深深嵌进玻璃碎片。
纸张在抽出的瞬间,裂成两半。
那里面只不过是一张普普通通的胎心监测图而已。
是宝宝留给我的最后一点念想。
算了。
早该放下的。
看清楚纸上内容,陆鸣骁一愣,随即变得愤怒,“简夕,用这种把戏报复我毁了你的车子,有意思吗?”
我没来得及回答,秦简的尖叫声突然响起。
“啊!鸣骁哥哥,姐姐流血了!”
这没由来的关心格外突兀。
“弄脏了人家新买的地毯了,哥哥,这可是我精心给你挑选的生日礼物。”
“简夕,把地毯洗干净。”陆鸣骁抱住秦简,理所当然地命令我。
我没有回答,一瘸一拐地向门外走去,每走一步,脚掌心就是刺骨的疼。
“赵姐,让保镖上来,带太太去洗地毯。”
“我现在不能碰冷水,陆鸣骁。”
刚刚做完流产手术,医生特别叮嘱我要注意保暖。
“姐姐好娇贵啊,不像我,从小就要洗一大家子人的衣服,手上的冻疮每年冬天都还在痛。”
“赵姐,不要让我说第二遍。”陆鸣骁的声音在发怒的边缘。
赵姐惭愧地看我一眼,引保镖上了楼。
我被几个身形彪壮的保镖压着,在寒冬腊月最冰冷的水里,反复地刷洗着地毯。
洗完一遍还不够,洗了一遍又一遍。
直到我的手变得红肿发痒,脚上的伤口也没有了知觉。
陆鸣骁才搂着穿着秦简下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