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把弄坏的易拉罐复原,我什么时候放你出来。”
秦筝情绪崩溃的拍门。
“陈景和,你放我出去!我妈在等我去见她最后一面!”
陈景和不信。
“昨天医生说你妈还能活一个月,现在用这种事当挡箭牌,你是在咒你妈暴毙吗?”
“你可以打电话给医生确认!”秦筝哀求道,“让我先去医院,我回来一定复原,我妈等不了了!!”
门外没再给她任何回应。
秦筝用力敲击这房门,可房门却纹丝不动,时间的流逝像定时炸弹的倒计时一样让她心脏窒息。
无头苍蝇似的转了几圈,她冲到窗边,举着椅子狠狠敲击。
一下、两下、三下......玻璃终于碎裂。
秦筝爬上窗台,望着五米之下的草坪地面,吞了口口水,闭眼跳了下去。
“啊!!”骨头的碎裂令她浑身剧痛,好半天都无法动弹。
惨叫声传遍整个别墅,叫得佣人头皮发麻,“先生,太太不会出事了吧。”
陈景和低头擦拭易拉罐,摆进展柜里。
“不用管,她心眼多,又从小养得金贵,不会舍得真让自己受伤的。”
“我必须得给她点教训,她才能学会听话懂事。”
......
秦筝拖着断腿摔进病房时,医生只有惋惜:“节哀,您母亲半小时前离世了。”
“妈!”秦筝大叫一声扑到床边,世界只余一片黑暗。
第二天,她独自送母亲去火化。
拿着骨灰,到多年前母亲安葬亡夫的夫妻合葬墓时,她才恢复了一点点情感上的痛觉。
从今往后,她是没有爸爸,也没有妈妈的孤儿了。
刚要打开另一半空墓,一只手凌空伸来,稳稳截住了她的动作。
秦筝跟避瘟疫一样,恶狠狠挥开。
“滚!”
陈景和看着她手里的骨灰罐,神色复杂,“我没想到,你昨天说最后一面,是真的,你的腿怎么——”
秦筝满眼恨意,打断他:“没想到就去死!”
陈景和微微蹙眉,还是忍住了。
指着不远处温声说:“我在那替你妈买了块风水很好的墓地,葬过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