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类 短篇小说 主角 晚娘,李鸣,芙蓉 作者 清粥
简介:《蛟龙上身后,我把恶婆婆干翻在地》是大家非常喜欢的女频小说,作者是有名的网络作者清粥,主角是晚娘,李鸣,芙蓉,小说情节跌宕起伏,前励志后苏爽,非常的精彩。内容主要讲述了我叫蛟灵,是一条蛟龙。今年我九百九十岁了,还差十年便可渡劫化龙。即便如此,我在爹娘的眼里还是个小孩子。...
我叫蛟灵,是一条蛟龙。
今年我九百九十岁了,还差十年便可渡劫化龙。
即便如此,我在爹娘的眼里还是个小孩子。
我从出生以来就一直和爹娘住在清河村的一片大湖泊里。
清河村的孩童众多,白天我在湖底也总能听到孩童的嬉笑声。
有时听得好奇了,我也会悄悄游上去,将身子缩小到一尺长,躲在一边看。
也就是那时,我第一次注意到了那个特别的女娃娃。
她与别的孩童不一样,她从不玩耍,每日来湖边不是浣衣就是淘米。
听一同浣衣的婶子都叫她晚娘,在日复一日的对话中,我了解了她的身世。
晚娘家贫,还有个重病长年寻医问药的父亲,她的母亲织布养家,家中的活计就全都落在了小小的晚娘身上。
爹娘总说我与旁的蛟龙不一样,太过心善。
我不忍看着晚娘的生活如此清苦,但碍于还未化龙没有法力,只能做些力所能及的小事。
比如在晚娘来湖边时,将硕大肥美的鱼拍到岸上。
这样她将鱼捡回去,不仅能改善家中伙食,吃不完的鱼还能卖掉贴补家用。
这一日清晨,我照常来到老位置等待晚娘的到来。
但是一直等到了傍晚都没见到她,就当我准备潜回湖底时,熟悉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我一喜,赶忙把准备好的鱼拍上去。
晚娘没有跟往常一样先捡起鱼,而是向我在的方向走了过来。
我一惊,正准备即刻钻进湖底,晚娘却出声叫住了我。
“您先别走!虽然不知您是何方神圣,最近得了您的关照,我爹的病好多了,我娘也不用那么辛苦了,恩人您可以与我见一面吗?”我在岸边徘徊了犹豫,因为爹娘告诫过我,不可介入他人因果太深。
晚娘见我久未回复,往水中轻投了两枚方块。
我接住握在手心。
“这是糖,最近有了那些鱼,家里也松快些,我娘卖了今天的布给我买的,我一直舍不得吃,想着送给恩人,希望您不要嫌弃。”
我将糖放到嘴里,甜丝丝的。
慢慢浮出了水面。
晚娘大概是从未见过这样的生物吧,此时震惊地瞪大了眼睛。
“您……您是龙?”我羞涩地摇了摇头,潜回水下。
湖底,爹娘居然都在等着我。
看到我后,娘在一旁抹着眼泪,爹用我们蛟龙一族的语言跟我讲了接下来的事情。
“灵灵,还有十年你就要渡劫化龙了。
我与你娘早就化身成龙,本该飞升上界,为苍生尽责。
但考虑到你还小,我们不放心,才特向天帝申请晚些飞升,如今天帝召唤,我们即刻就要启程了,接下来的日子就要靠你自己了,一定要记住不可沾染人间因果,好好修炼,早日飞升团聚!”我连连应下,眼含热泪,送别了爹娘。
一晃十年,我每日潜心修炼,终于迎来了渡劫。
伴随着大雨,湖面上天雷滚滚。
凭借着千年修为,我接下了七道天雷。
身上的皮肉有些绽开了,我的状态也略显疲惫。
就在第八道天雷即将落下时,我听到了那声熟悉的声音。
“恩人!是你吗?”为了躲避第八道天雷,我缩小了身体。
但没想到,我被击中后的一瞬间,剩下的雷却转了弯。
我的意识陷入模糊。
依稀感觉到被人捞了起来,周身一片温暖。
再次醒来,我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小篮子里。
爬出篮子后,环顾房间,里面堆满了柴火,墙角有一张木板和石头搭起来的简易床。
这一圈下来我感觉到口渴,好在墙角有一桶清水。
我爬过去,还没来得及喝上一口,水里倒影出来的样子将我吸引了。
我身上的鳞片从墨黑色变成了带着淡淡金色光晕边缘中心是黑色的鳞片,原本直而短的角有了分叉的趋势,腹部也长出了小小的爪子。
这让我有些郁闷,明明扛过了八道天雷,我怎么没有化龙反而成了现在这样。
龙不像龙,蛟不像蛟的。
嘎吱一声,门被打开了。
我呲溜钻进了桶和墙的夹缝里。
进来一人先是走到了篮子里查看一番,看到我不在后,慌了手脚,到处翻找。
听到她急哭了的声音,我想她应该不是坏人,慢慢爬了出来。
她的眉眼似乎有点眼熟。
一见我立刻冲了过来将我抱进来怀里。
好温暖,就像我受伤昏迷那日一样温暖。
她将我抱到篮子里,转身去桌上拿了一个盛满鱼的小碗。
“我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但想着你生活在湖里,应该是吃鱼的,好几天没吃东西了,我怕你饿坏了,每天都给你备着,等你醒来吃,快吃吧。”
她将碗往我面前推了推。
其实我不用吃饭也是可以生存的,但是她的一番好意我不能辜负了。
我乖乖吃起了鱼。
“晚娘!还不出来做饭!”一身凶悍的年老女声将她唤了出去,临走前她还不忘将我藏好。
晚娘?居然是晚娘!2屋内漆黑一片,我因受伤特别嗜睡,此刻又在打盹。
吱呀一声开门声将我吵醒。
是晚娘回来了。
她点了一支小到快燃完的蜡烛,屋内有了一点亮光。
篮子里的我翻了个身,晚娘发现后将我抱了出来,放在她的身边。
见我滴溜着大眼睛看她。
晚娘摸了下我的头,温柔地笑着。
“别害怕,夜里凉,我怕你会冻着,这些天就一直抱着你睡。”
可我不是害怕,只是想好好看看这个十年前与我有渊源的女娃娃。
看了一会儿,我贴紧晚娘,一人一龙相互取暖。
晚娘在我耳边絮絮叨叨。
“你的样子好像我的恩人呀,可是又有些不同,你们是同族吗?它的鳞片是墨黑的,角是直的,你认识它嘛?”我娘跟我说,化龙了就有法术了,那应该就能跟晚娘说话了吧。
可惜我现在还说不了话,只能点点头又摇摇头。
晚娘被我的举动逗笑了。
天刚蒙蒙亮,晚娘就起来准备一家的早饭了,期间她也不忘给我塞两条小鱼。
一直到中午,她才捧着一个缺口的瓷碗坐在柴房的破桌子上吃饭。
我看着碗里的小鱼和一块肉,再看看晚娘碗里的糠咽菜。
心中有点泛酸。
我将肉叼起来送到晚娘的碗里,她又夹给我。
来来***好几次,晚娘忍不住叹了口气。
“你快吃了吧,你的身体还没恢复好。
我不爱吃肉,这些我都吃习惯了,乖啊。”
明白晚娘的心意,我才将碗里的鱼和肉吃了个干净。
“你在跟谁说话?!”凶悍的年老女声传了进来。
晚娘慌忙站了起来,推了推我,我赶紧溜到柴堆里藏起来,她又将我的碗藏到了衣袖里。
“娘,您怎么来了,没什么,我自言自语呢。”
我从缝隙里看清了来人。
身形有些肥胖,一张老态的脸上布满皱纹,面色凶悍,花白的发髻上插着一支金闪闪的钗。
她走到篮子那一顿翻找,无果后盯上了晚娘的手。
“你手里是什么?”晚娘有些慌张。
“没……没什么。”
“还不拿出来!要我亲自去拿吗?”晚娘只能将那只碗拿了出来。
那老妇人一声冷哼。
“早就听到你一个人总是在房内说话,我可告诉你,家里多你一张嘴就够了,你可别再捡些阿猫阿狗回来!赶紧给我扔出去!”我听闻气急,你才阿猫阿狗!我是龙!晚娘低着头应了后,她才翻了个白眼出去。
过了会儿,晚娘将我从柴堆里叫了出来。
我呲着牙的表情让晚娘笑出了声。
她又降低了声音跟我说话。
“我知道你生气,我婆婆是嘴坏了点,你不要同她计较,她一向如此。”
饶是有这桩事,晚娘也没有把我丢出去。
只是将我藏得更加严实,平时也都压低声音跟我说话。
在晚娘这养伤的日子里,听着平日这一家子的谈话和对晚娘的训斥中,我摸清了晚娘的处境。
晚娘的父亲在两年前突然病情加重,需要吃更加贵重的药材维持。
光靠晚娘和她的母亲一起织布也难以维继。
只能将自己卖给村东头有些小钱的李鸣家为妻,换些彩礼给父亲治病。
李鸣的父亲早逝,活着的时候靠做些小生意养家,临走时给这对孤儿寡母留下了一笔不多不少的钱财。
李鸣本人在李母的宠溺下好吃懒做,加上李母又不好相与,自然讨不到媳妇,只能出钱娶了晚娘。
娶回来也是当丫鬟用,老的小的都使唤她,稍有不顺就要责骂。
看着晚娘每日在苦涩生活中依然的明媚笑脸,我垂头叹了口气。
要是我化了龙就好了,那现在我一定有法力来帮助晚娘脱离这种生活。
心中下定决心,我一定要尽快恢复,早日化龙。
接下来的日子,我和晚娘一人龙相互作伴。
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开心。
晚娘给我准备的饭食,我也吃得精光光。
有时李母训斥晚娘,不让晚娘吃饭时,我就捣乱。
将小虫子偷偷扔到她的饭碗里,抓老鼠放到她的鞋袜里。
看着李母受惊失色大叫的样子,我趴在房梁上与晚娘对视一眼,她的脸憋笑都憋成了红色。
晚上晚娘还是一把捞起我开始念叨。
“她毕竟是我婆婆,我知道你是在为我打抱不平,但不能太过分啦。”
我识趣地点点头,但下次还干。
或许是李母摸清了自己被惊吓和她不给晚娘吃饭之间的关系。
本来还怀疑是晚娘干的,但每次发生这种事晚娘就在她眼皮子底下。
她为了自己不再受到惊吓,之后训斥晚娘还是有的。
只不过,再也不敢让晚娘饿着肚子了。
那几天我和晚娘开心地在床上打着滚,她将我抱进怀里。
我抬头对上她亮晶晶的眼睛。
“谢谢你,现在婆婆虽然还是会训我,但每日都能吃饱饭已经很好了,你真是我的小福星!”她吧唧一口亲在了我的角上,我害羞地钻进了被子里。
在她的调笑声中,我缩在温暖的被子里香甜地睡了一觉。
我在晚娘家养伤养了半年,她的境遇每况愈下。
原本时常挂在脸上的明媚笑容也越来越少,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愁容。
这三个月,她几乎每天都是吃完晚饭后去李鸣的房内。
后半夜才回来搂着我睡觉。
有时她的眼泪会流到我身上,又轻轻从我身上抹去。
我僵直着身体不敢动弹,生怕她知道我发现了她的脆弱。
这天晚上,外面传来了李母的训斥声。
“这都几个月了?居然还没有怀上,你这个月的月信又来了!”随即又是她哭天抢地的声音。
“我们李家是造了什么孽啊,花这么多银子娶了你这个不下蛋的母鸡!”这场闹剧平息后,晚娘满脸泪痕地回了柴房。
我安静地爬进了她的怀里。
她有一下没一下地***我的背。
“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李郎嫌我一身油烟味,不会打扮甚是无趣,行完房事就赶我回柴房,婆婆又怪我不会怀孕,是不是有个孩子,这一切都好了?”晚娘哭累了,卧在简陋的床上睡着了。
我费力地咬住被角给晚娘盖上,趁着月色溜了出去。
在湖底的时候,听我娘讲了不少奇闻异事。
离村子二十里外的卧龙山上有许多功效神奇的药材,其中一种绿叶紫边长得像莲花的植物唤作送子莲,煎水服用后可助妇人有孕。
为了晚娘能脱离这苦日子,我要替她去寻到这株送子莲。
黑夜如墨,不见半点星光。
我身上的伤还未痊愈,爬到山上时天际已见破晓。
我借着微弱的晨光开始寻找送子莲。
这株不是……那株也不是。
我把山这头翻遍又寻去了那头。
始终没有找到。
太阳快下山之际,终于被我找到了一株形似送子莲的植物。
我兴冲冲地跑过去,居然不是。
这株的形状是相似,但是叶片边缘是红色的,而不是紫色。
看着已经黑透的天空逐渐下起了雨,透亮的闪电夹杂着轰隆轰隆的雷声袭来。
我愣在原地眼中涌现出对渡劫那日的后怕,又止不住心中对晚娘的担忧。
我出来这么久,她找不到我肯定会着急的。
万一我再被雷劈伤,可就不一定还能撑住了,到时候晚娘可怎么办。
我不能死!于是我拔腿就跑,想先找个躲避的地方待雷暴过去后赶紧回去找晚娘。
随着我奔跑速度的加快,天上有个黑影也一直跟着我。
我往哪里跑黑影就跟到哪,我的心头开始发毛,生出一股惧意。
就在我要继续加速时,耳边传来了熟悉的蛟龙族语言,我停住了脚步。
“灵灵。”
是我爹!我内心狂喜,居然能在这里碰到我爹!“灵灵,我和你娘一直在天上的追溯镜中看着你。
本想给你一些指点一直没找到机会,你渡劫那日最后一道雷劫是那个人类向你所在的方向跑了过去,天雷不可伤无过之凡人,她此举让你少受了接下来雷,不过八道雷都降完了,你已经算渡劫成功了。”
渡劫成功了为何我还是没有化龙?“可是为什么我现在还是没有化龙呢爹?”我爹沉思片刻,声音从遥远的天空传来。
“我问了天上掌管飞升的星君,他说是你身受重伤,成功渡劫已经让你有了些许龙的特征,伤愈后就可化成龙形,但那人类与你有渊源,又替你避了雷,你就牵涉进了她的因果里,所以你必须要了结与她之间的因果才可飞升。”
原来那日是晚娘救了我,心底突然陷入一片温暖。
“灵灵,今日是爹在镜中看到你来寻药才特地跟负责这一片布雨的龙商量换了地方,现在雨已经布完了,爹也要走了,你要找的药在东边那个小山头上那块最大的岩石下,那株绿叶红边的植物能治好你的伤,爹先行一步!”我还没来得及道一声别,我爹就没影了。
但得了指点总归是好的,我赶紧跑到刚才那株绿叶红边的植物处,将其吞了下去。
登时感觉全身火热,角上和腹部一阵钻痛。
腹部小小的爪子完全长了出来,变得锋利而有劲。
一直萦绕的那种病怏怏的感觉消失了,浑身都充满了使不完的力量。
我开心极了,在草地上滚来滚去,又找到了一个雨后积满水的水洼。
水面中的我金光闪闪,鳞片已经完全变成了金色,浑身笼罩着金光,头上那对角也长出了分叉。
我完全变成了龙的样子!法力也在体力觉醒,我用法力腾空快速飞到了爹告诉我的送子莲所在的地方。
带着送子莲,我隐身飞回了晚娘家。
晚娘一定等急了,要是她能收到我摘的送子莲一定会开心的,想到这,一路上的晚风都是甜的。
柴房内亮着微弱的烛光,是晚娘还在等我吗?我叼着送子莲踏了进去。
晚娘怎么侧身躺在地上?我走上前,轻轻开口唤她。
“晚娘,我回来了。”
是的,有了法力之后我就可以说话了,以后晚娘就不是自言自语了,我可以陪她说话解闷了。
可是晚娘没有回应我。
我用头拱了拱她。
“晚娘,是我不告而别又回来晚了你生气了吗?”还是没有回应。
我感觉到一丝不对劲,抬起爪子探了探她的鼻息。
可是,晚娘没有呼吸了……4怎么会这样?我才出去了一天晚娘一个活生生的人怎么就变成了冰冷的尸体。
我红着眼睛,强压下鼻尖的酸涩,将晚娘轻轻放平。
她的额头上肿起一个大包,几条血痕顺着额角淌到了地上。
我的爪子轻抚晚娘的伤口,一道金光钻进晚娘的身体里,我看到了晚娘被害的那段记忆。
凶手居然是李鸣母子!李母以晚娘做的饭淡了为借口,又对晚娘破口大骂,骂着骂着又扯到了晚娘还不曾有孕的事,甚至对晚娘大打出手,晚娘伸手抵挡后李母更加变本加厉。
李母将李鸣叫了过来,又哭又闹说是晚娘动手打了她,李鸣是个孝子,当即与李母一起动起手来,晚娘在推搡中,头撞上了柴堆而亡。
李鸣母子见晚娘没了呼吸吓得夺门而出。
此时我完全适应了晚娘的身体,抬手抹了一把脸上的血与泪,脸上血泪交织,我看起来像极了刚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鬼。
我从地上爬了起来,阴恻恻地看着李鸣母子离去的方向。
一脚将那株送子莲踩得稀巴烂。
孩子是不会让晚娘的日子变好的,李鸣母子得到应有的报应才会让她安息!“啊!鬼!鬼啊!”李母的一声尖叫打破了寂静的黑夜。
“娘,怎么了这是?”听到李母的叫声,大孝子李鸣火速赶了过来。
我笑得毛骨悚然地盯着二人看。
李母的手中拿着一个***袋,李鸣则拿着一把榔头和砍柴刀。
“李郎和婆婆这是何意啊?”二人慌忙将手中的东西往身后一藏。
“晚娘啊,这不是刚刚看你自己不小心摔倒了嘛,我和鸣儿准备出去抓鸡给你炖汤呢。”
李母对着李鸣挤眉弄眼,李鸣突然反应过来。
“啊,对对对。
我和娘正准备去给你抓鸡炖汤呢。”
我走到李母的身边,抓住李母的胳膊,将满手的血都蹭在了李母的袖子上。
“原来是这样啊,我还以为李郎和婆婆觉得我死了,准备这些东西将我毁尸灭迹呢。
真真是晚娘误会你们的好意了,今日太晚了,鸡汤明日再炖给我吃吧。”
李母看着袖子上的血手印,皱着眉头敢怒不敢言。
我笑意盈盈地看向李鸣。
他被我看得一哆嗦。
“天色不早了,李郎和婆婆回去休息吧,晚娘受伤也要早些休息了。”
二人愣愣地走出了出去。
我将柴房的门拴上,用墙角的水桶清洗干净了脸上的血污。
坐到床上用法术修补好了身上的伤,这两天的劳累让我抱着有晚娘气息的被子入了眠。
睡梦中,我居然梦到了晚娘。
她看起来没有那么忧郁了。
“你不用因为我早逝而伤心,这对我来说何尝不是一种解脱。
我知道你想替我复仇,但我不想因此影响了你的修为。
另外,我唯一放不下的就是家中的父母,恳求你能帮我尽孝。”
晚娘对着我鞠了躬,我想将她扶起来,她却就此消散了。
我满脸泪珠地跑过去。
“不!你不要走!”梦醒了,脸上是温热的泪珠。
晚娘,你放心。
我不会脏了自己的手杀了这两个祸害。
晨起后,我梳洗干净。
女为阅己者容,晚娘也是爱美的,只不过一直被搓磨,不得空也没有钱打扮。
我挥手为自己变了一个当今最时兴的妇人发髻,脸上是精致而又自然的妆容。
我走到水桶边,里面映照出一个恬淡素雅的少女模样。
虽不是一眼惊艳的大美人,但也出落得小家碧玉,别有一番风情。
今天,李母估摸着因为昨日的事情,倒没有一大早就叫晚娘去做早饭。
我到李鸣母子吃饭的堂屋里坐下,桌上空空如也。
李鸣和李母一同进来,看见我坐在空桌子旁,立刻对我大呼小叫。
“有你这么不孝的儿媳吗?大早上的干嘛去了,早饭也不知道做,想让我和母亲饿肚子吗?还不赶快去!”我懒洋洋地打了个哈切才睁眼瞧他。
“李郎何出此言,我这不是昨日伤了头嘛,我夜里左思右想,不记得是我自己摔的呀,好像是有歹人推的,为了你和婆婆的安全,我还是去报个官的好。”
这下李母急了,生怕报官后官府查出些什么,况且她虐待晚娘是左邻右舍都知道的。
她赶忙拦住还想训斥我的李鸣,陪着笑脸。
“鸣儿年轻,心疼我这个母亲,火气是大了些。
晚娘你别介怀,你坐下,我这就带鸣儿去抓鸡给你炖汤补补。”
二人边走边咬着耳朵说些悄悄话去了。
一盆热乎乎的鸡汤端上来,我立刻端到自己面前。
三下五除二吃完,还打了个饱嗝。
李鸣看得目凳眼呆。
“你……你都自己吃完了?一点都不给我们留?”李母赶紧用胳膊杵了他一下,戴上一副和善的面具笑道。
“我们要吃再做就是了,晚娘伤还未好,得补补。”
我放下碗,点了点头。
晚娘的身体肉体凡胎,是需要这些汤水补补。
“婆婆,我还要养伤,碗就只能拜托你洗了。”
看着我“虚弱”的样子,李母几经张口还是应下了。
此后的每一天,我都以养伤为借口不干一点活计。
除了吃饭、如厕,我都在房内想着怎么以晚娘的身份赚钱。
以我的法力,变出源源不断的钱不是问题,但怎么让钱以晚娘的身份赚的合情合理才是问题。
有了钱,晚娘爹娘的日子才能好起来,我也不用看李鸣母子的脸色生活。
一个月后,见我的伤彻底好了起来,脸色还更加红润。
李母恢复了往日的泼辣。
叫我做饭?好啊,我将糖当成盐放,将一盘盘乌漆麻黑的东西端上桌。
叫我洗衣?好啊,我将李母最喜欢的衣服搓个大洞,正大光明地晾在她窗外。
李母气得咬碎了一口牙,哆哆嗦嗦地抬起手就要打我。
我一把接住她的手将她甩在地上,捂住嘴一脸惊讶的样子。
“婆婆,真是对不住啊。
***惯了粗活难免力气大了些,你别介意啊。”
李母又开始哭天抢地,李鸣闻声而来。
见我站着,李母躺在地上哭,顿时满脸怒气。
“毒妇!居然敢打我娘!看我不打死你!”我拔腿就往外跑,李鸣在后面穷追不舍。
我边跑边哭着“求饶”。
“李郎不要打了,我不敢再跟婆婆说我生不出孩子是你不行了,一切的苦晚娘咽了就是。”
周围的邻居纷纷出来看热闹,街坊们七嘴八舌地指责李家母子。
“这李婆子可是出了名的恶婆婆啊,要不是晚娘家穷了点,哪会嫁给李鸣啊。”
“是啊,就这还不知足,晚娘在他们家做牛做马还吃不饱穿不暖。”
“怪不得呢,还好上我家说亲被我拒绝了,李鸣也太***了,自己不行生不出孩子,还打媳妇。”
街坊们直白的话让刚刚还追着我打的李鸣落荒而逃。
真是个窝里横的纸老虎。
接下来的日子,李鸣母子狠,我就更狠。
他们敢打我我就打回去,反正让我像晚娘一样任牢任怨地伺候他们是不可能的。
二人只能被迫接纳受伤后转了性子的“晚娘”。
习惯人类的身体久了之后,我开始想念起本体腾云驾雾飞天走地的感觉了。
于是我便会趁着夜深人静之际,偷偷从晚娘的身上离开一会儿,享受一下本体自由飞天走地的乐趣。
这天夜里,我变成本体畅快一番后躺到床上。
黑暗中床上居然散落了几块闪着暗光的东西。
我凑上前看了个仔细,居然是我的鳞片!龙族掉鳞片跟人类掉头发一样寻常,掉下来的鳞片对人类来说可是稀世珍宝。
不仅可以提高人的精气神,还能让人更加貌美年轻呢。
先前我还一直苦恼以什么法子正经赚钱,这不就来了嘛。
我将掉下来的鳞片小心翼翼地收集好,用法术将它们变成了一匹匹花色精巧的布。
看着这些闪着微光的布,我安稳地睡了个好觉。
第二日一早,我瞅准李母和李鸣各自出了门,拿上布匹就去了县里最大的集市。
我先是打听了一番同行所卖的上好布匹的价格,再在此价格上减掉两成定价。
随着布匹一一摆好,吸引了各家的小媳妇和大娘。
一开始是看得多买的少,许是怕价格太高。
但这布的颜色和花样着实诱人,终于有人开口问了价。
在得知我的布比同行们卖的最好的布还要便宜两成时,大家纷纷掏钱抢购。
不到半个时辰,我的布全部售罄。
有些没买到的甚至捶胸顿足,让我下次无比多带点来。
我乐呵呵地揣着银子去了卖织布机的商家。
毕竟在人类的世界里,布当然是从织布机里织出来的。
买一个放到家中,接下来我源源不断地卖布才不会被人疑心。
我带着伙计们将织布机搬进家门时,李鸣母子正在吃午饭。
见了我,李母又开始阴阳怪气。
“你这是又要搞什么名堂?哪来的钱买织布机,莫不是搜刮了我们家的吧。”
说着还翻了个白眼。
我懒得搭理她,随口扯了个慌。
“哦?晚娘可不曾挪用家里的钱财,这不是看公爹留下来的钱要养活婆婆和李郎嘛,你们二人身娇肉贵的不干活,我可不好意思坐吃山空,总得干点活计养活自己吧。”
“你……”李母被我气得说不出话,重重的放下饭碗,李鸣听出了我话中的讥讽之意,气愤得拍了桌子。
我冷哼一声。
“别给我搞那出,自己送上人让人怼,你们活该!欠得慌!”看着二人打又打不过我,骂也骂不过我的样子,我开心极了。
哼着小曲,扭着去了柴房看我的织布机。
我将柴房的门拴上,用法术让织布机自己开始发出织布的动静,假装在织布。
实则我只要等到晚上现出本体,收集好鳞片变成布匹就好。
听着织布机规律的织布声,我起了困意,索性爬上床睡了一觉。
睡醒已是晚上,我摸着咕咕叫的肚子,去厨房转了一圈。
果然这母子俩什么都没给我留。
既然这样,那就别怪我了!我去鸡圈抓了只最大最肥的鸡,杀鸡去毛下锅一气呵成,吃得我满嘴流油。
一声畅意的饱嗝打出来后,我满意地摸了摸肚子。
第二日一早,我就听到了李母的暴鸣声。
随即我的门被邦邦敲响。
“林晚娘!是不是偷吃了我的鸡!天杀的,我养了三年的老母鸡啊,我自己都舍不得吃的!”我打了个哈切,懒洋洋地从床上爬起来走过去打开门。
“婆婆,既然你舍不得吃,我帮你吃不是更好吗?而且鸡越老越不好吃,昨天那只鸡吃得我腮帮子都酸了,你老了牙口肯定更不好,煮了你也吃不动的。”
“好!好!好!”见在我这讨不到便宜,李母双目赤红地走了。
自讨没趣!我梳洗打扮了一番,连早饭也没吃就带着布出门了。
李母那么抠搜,李家的早饭什么好吃的都没有。
继承了晚娘人类的身子之后,我也有了人类对美食的渴望。
我要去县里的铺子吃好吃的去。
皮包馅多汁的肉包子,菜香扑鼻的煎饼吃得我心满意足。
接下来就是卖布了,有了上次的口碑,我的布还没摆完就被抢购一空。
我带着满满当当的银子收了摊。
此后,我每隔三日才出一次摊,但我所卖的布,匹匹皆精品。
大婶子小媳妇穿上了都荣光焕发,更加貌美,把家里的汉子也拴得更牢了。
三个月后,我足足赚了八千两银子。
有了钱,我给晚娘的爹请了最好的大夫。
在日复一日的调养下,他的病算是痊愈了。
只不过余生只能静养不能劳作。
这也无妨,我有的是钱。
我为二位老人买了一间宽敞的大宅子,又买了些丫鬟小厮伺候。
他们辛苦了大半辈子,也该享福了。
一开始,晚娘的爹娘还忧心我哪来的钱,是不是铤而走险做了什么不好的事。
在我耐心的解释下,他们才放下心来,好好安享晚年。
布匹生意越做越大,我开了间布行。
李家的那破柴房我早就不想住了,我也给自己买了个大宅子。
李鸣母子死皮赖脸地非要跟过来。
这也如了我的意,他们在跟前,岂不是收拾起来更方便?二人也不像之前那般傲气了,皆是一副做小伏低的样子。
过了几天后,他们终于沉不住气了,开口问我要钱。
说是也想出去做些买卖,我松了松手给了。
我深知这两个人的品行,有了钱财傍身肯定也干不了什么好事。
说不定还能从中让我得到报复他们的机会。
搬进新宅子里,我每日照常“织布”。
偌大的院子有些空旷冷清,我便出府打算买几个丫鬟和小厮回来。
一来能洒扫庭院,二来还能给我做个饭什么的。
选了几个寻常的丫鬟和小厮后,我正打算带着他们回家。
却看到一个脸上都是灰却样貌清丽,温婉可人的女子,她发髻散乱还被五花大绑着。
我上前瞧了瞧,牙婆热切地上来招呼我。
“夫人可是看上她了?这女娃便宜的很,只要一两银子。”
“什么?”见我吃惊的样子,牙婆将我拉到一边交谈。
“夫人可还是嫌贵?但这是最低价了,寻常一个丫鬟可要三两银子呢,要不是这女娃尚未出阁就勾引自己的***,搞得家里鸡飞狗跳,也不会被发卖了,主家要求尽快卖掉,价格从低呢。”
我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再次看向那个女子,眉心中有一丝黑气,看样子是个极恶之人,这样的女子带回去说不准就有利于我对付李鸣母子。
“夫人,这女娃您要吗?虽说品行不端,但胜在年轻力壮,带回去好好教导一番,做些粗活还是不错的。”
我连连应是,将银子塞到牙婆手中,带着那个女子回去了。
到了宅子,我给所有丫鬟小厮都安排了活计。
果不其然,李鸣厚着脸皮从我这要走了那女子。
还给她起名“芙蓉”,意为出水芙蓉,清新不俗,天然艳丽。
这女子也不负所望,刚来的几日还算老实,之后就在我眼皮子底下与李鸣暗送秋波。
由于李家母子吃的穿的都是我的钱,李鸣还知道解释一下,说是芙蓉太过尽职尽责照顾他。
我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也让他们二人更加大胆。
毕竟我又不需要他的爱,我只想要他的命!李鸣住在我的隔壁,但这并非我愿。
我住在这件宅子里最大且朝南向阳的房间,刚搬来时李鸣非要说夫妻应该住在一间,要跟我住在一起。
被我一顿教育后才退而求其次选择了隔壁稍小一点的房间,要不是怕被说闲话,我都想让他住在茅厕里。
夜里我将收集好的鳞片变成布匹,刚躺下准备入睡,就听见隔壁有男女悉悉索索的声音。
我一下就精神了。
凡人的耳朵哪怕是趴在墙上半天都听不到什么。
无奈,我只好变为本体飞到屋顶上,扒拉开一块瓦片往里瞧。
哦嚯!李鸣和芙蓉居然不着寸缕的抱在一起。
芙蓉羞答答地靠在李鸣怀里,手指也不得闲地在李鸣胸口画圈圈。
真是辣眼睛!“鸣哥,你说我们这样夫人会不会发现呀?”李鸣一改在我面前作小服低的样子,搂着芙蓉大言不惭道。
“她?每天睡得跟死猪一样,雷打不动的。
我都不想碰她那个黄脸婆,还是我的芙蓉好,快让好哥哥亲一口……”“你好坏呀~”二人的调笑声不绝于耳,居然敢诋毁我是吧,让你瞧瞧我的厉害!在李鸣和芙蓉要更深一步时,我就将一颗颗小石子砸到他屁股上。
接着就是大口吹气,将二人的被子和帐帘都吹飞。
李鸣被吓得跌下床,芙蓉在一旁尖叫。
出气了,舒服极了,我满意地飞回房内呼呼大睡。
不过这二人臭味相投,互相吸引,倒是看起来一***一日黏糊了。
我还是照常“织布”,经营着我的林氏布庄。
这天,我正喝着香甜的酥酪,李母满脸殷勤地找上了我。
热切地握着我的手。
“晚娘啊,你看现在家里都过上好日子了,鸣儿年岁也大了,是该给家里添丁了,我这个做娘的也怕你年岁大了生孩子受罪不是嘛。”
我假意在认真地思考。
“但是布庄的生意是我一人在经营啊,要是我生孩子了,那就没人赚钱了。”
李母显然早有准备,转了转眼睛。
“这个嘛,我们早就想好了,鸣儿是男子,我年岁也大了,肯定是做不了织布的活,不过鸣儿跟芙蓉说了,将她的身契改成死契,这样她一辈子都在我们家,把织布的活传给她不就解决了吗?”我的内心一下了然了起来,原来在这等着我呢。
我将计就计,温婉和善地笑了笑。
“也是,那就由芙蓉代劳织布吧,布庄的经营就由婆婆和李郎代劳了。”
三人没想到我这么好说话,嘴角止不住地上扬。
“不过,还有一事。”
被我打断,三人一愣。
李母掩住脸上的不耐烦,拉住我的手笑着问还有什么事。
我一脸纯良认真。
“这织布也算一门手艺活,芙蓉从我这学习织布,我就是她的师傅,按照民间的礼仪,总得有个拜师礼吧。”
听到这话,李母皱起了眉头,刚想说些什么,我连忙打断。
“不过为了芙蓉尽快接手,拜师礼就一切从简吧,正好我这还有一碗没喝的酥酪,芙蓉给我奉上后自己喝了就算礼成了。”
李母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但芙蓉犹豫着不肯上前,还扯着李鸣的袖子。
小样,我早就发现她不对劲了,这个月总是小心翼翼地护着肚子,怕不是已经珠胎暗结了吧。
我咂了一下嘴,李鸣见状生怕我返回,硬是将芙蓉推了上来。
芙蓉也只能硬着头皮喝下了腻人的酥酪,憋了几回还是忍不住吐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