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一关。

将身后的呵斥隔绝在门外。

不知过了多久，温家人终于走了。

温栖迟躺在床上，看着白色的床帐愣愣出神。

门倏的被推开，陈昼大步走至床边，眉宇微皱，俯瞰着她：“你今天怎么回事？是那里不舒服吗？”

他语调微沉，带着质问。

但温栖迟始终一言不发。

陈昼眉间更深了，他语气不耐起来：“你不说话是什么意思？”

听见这话，温栖迟的心像被烫了一下。

上辈子，这句话是她经常问陈昼的，那时陈昼给她的回答就是‘沉默’。

一日一日，一夜一夜这样地过下去，像是钝刀子割肉一样，几乎将人要折磨死。

到最后，她疯了一样摔东西试图引起他的关注，却一无所获。

直到那一次，温栖迟将玻璃砸向他，碎片刮伤了陈昼的手臂。

可陈昼只是厌恶地看了她一眼，冷冷骂了一句：“疯婆子。”

那是陈昼第一次骂她，也是伤得她最深的一次。

因为她终于发现，原来自己早就被生活折磨成了一个疯子。

从那以后，温栖迟像是换了一个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