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她作为明珠公主的最后一天，她要穿上它。

她颤抖着手想为自己上妆，却发现连最简单的描眉都难以完成。

只能覆上一方素白面纱，遮住那张曾让无数人倾倒，如今疤痕累累的容颜。

她静静躺在榻上等待药效发作。

房门突然被粗暴推开，凌玄疾步闯入。

他看见她一身盛装，眼中先是闪过一丝诧异，随后被暴怒所取代。

“穿成这样，你早知道萧老将军会来？你打定主意要萧老将军为你正名，好借机离开我，是不是？”

赵明珠眸间闪过几丝茫然，就听到门外传来萧老将军洪亮的声音：“老臣求见明珠公主！”

凌玄眼神一厉，开始撕扯她身上的吉服。

赵明珠瞬间明白过来，定然是萧老将军知道了她才是救他的人，特意来见她。

凌玄怕她脱离他的掌控，再不能替赵清欢担下惑乱佛子的罪名，故意和她发生关系，避免她和萧老将军见面！

赵明珠用尽全力挣扎，她就是不见萧老将军，也不想凌玄碰自己！

“挣扎什么？”凌玄冷笑，手下动作越发粗暴，“你勾引我那么多次，不是早就盼着这一天吗？”

他动情唤着她的名字，故意制造出极大的动静，务必让门外人听清每一个细节。

萧老将军求见的声音戛然而止。

假死药效开始发作，赵明珠挣扎的力度越来越小。

她感觉到自己的面纱被蹭落，那张血肉模糊的脸暴露在空气中。

凌玄的动作猛地一顿，眼中先是震惊，继而闪过几丝心疼，最后化为嫌恶。

“我那日分明已经把狼杀死了！你为了求得萧老将军可怜，竟然自毁面容！赵明珠，我说过我会娶你，让你忍一忍！可你都做了些什么？你太令我失望了！”

他的动作越发粗暴，仿佛要将所有的怒火都发泄在她身上。

但赵明珠已经什么都感觉不到了。

假死药药效完全发作。

她的喉咙里发出最后两声破碎的嗬嗬，眼中最后一点光芒散去，头颅无力歪向一侧。

凌玄只当她是在装晕。

毕竟，明珠公主夜驭七男的艳事早已家喻户晓，她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晕过去？

想起那些关于赵明珠归国后的风流传闻，凌玄心头越发烦躁。

身下的动作愈发狠厉，像是要证明什么，又像是要惩罚什么。

待一切平息，他整理着微皱的僧袍，目光复杂地望向榻上。

“萧老将军看重你，他一定会将此事奏请陛下。我会趁机请旨还俗，娶你为妻。至于清欢那里......我会去说，你且安心。”

他停顿了片刻，声音里带出几分警告。

“清欢于我有救命之恩，你不要因为我选了你，就去欺辱她。”

榻上的人依旧静默无声。

凌玄蹙眉：“赵明珠，装可怜也要有个限度。”

回应他的，只有死寂。

凌玄心中一慌，难道真晕过去了？

他走近两步，声音放柔了些：“明珠？”

依旧没有回应。

他俯身轻触她的肩头，却在感受到那片冰凉时骤然缩手。

他看着她苍白的脸，颤抖着手探向她的鼻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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