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司机的讲述,贺景初知道了他的另一个身份,容微月的初恋。
两人在瑞士留学时相爱,本是天作之合,秦闻宴父亲意外身故的那一年,容微月更是将他带回容家,誓要嫁给他。
可那场投票,只因两家曾有过一段陈年矛盾,容家全员竟无一人通过。
容微月也曾不吃不喝地反抗过。
可秦闻宴不愿看她自虐,更不会她夹在两个家族之间,受尽委屈。
于是,他决绝分手后去了国外。
而万般颓废的容大小姐,最终想出了一个办法。
“贺先生,其,其实,当年那场绑架案和视频公开,都是容小姐一手策划的。”
“她看中了您风评不好,是大家口中放浪不羁的纨绔子弟,能抗住流言打击,这才想着用你做对照组,让容家松口......”
原来,三年了,她一次次拿嫁给贺景初来逼迫家族。
为的,却不过是要嫁给,她真正心爱的男人......
这一刻,贺景初似被血淋淋的现实洞穿。
轰然倒塌的世界里,他想起了曾经。
19岁那一年,他亲眼目睹了母亲的死亡。
因为他那个风流成性的爹睡了家中的保姆,母亲便在多年心理疾病的困扰下,从贺氏顶层一跃而下。
那一日,贺景初的世界只剩下满地殷红的鲜血。
从那以后,他一夜间变了个人,再也不相信那些所谓的爱情。
他开始游戏人间,誓要成为一位浪子,把自己作到圈内无人敢嫁!
直到那场绑架案,清冷如月的女人屡次舍命救他,竟将他严守的心房凿开了一条缝。
可如今,却要告诉他,这一切都是假的?
他,贺景初,不过是一只容微月用来衬托,玩弄于鼓掌间的猎物!
贺景初咬牙忍住鼻间的酸胀,扯着领带“砰”一拳砸向车窗。
这样的发泄似是还不够,最后他一把推开司机,将点燃的火机丢进了车里。
皮质座椅引燃的刹那,贺景初面无表情地转身。
“告诉容微月,我跟她,结束了!”
“以后见面,有我、没她!”
那天,贺景初一连辗转了三个酒吧。
辛辣醇厚的烈酒,贴心养眼的女伴,一切都将他拉回到,那个本属于浪子的风月场。
只不过最后一站,南城最私密的会所,老天却跟他开了个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