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宴礼又发来一条消息:“我醉了,来接我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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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浔有些疲惫,无奈还是应了下来。
车子缓慢停在夜色会所,温浔推开车门。
深冬,冷的发狠,冷风不要命的往衣衫里灌,她拢了拢衣服。
走到门口的时候,里面的声音不迭地传来,刚好撞入温浔的耳朵里,她推开门的指尖顿住。
“傅哥,你们这场婚礼你是不打算办了吗?都推了三年了!”
“这每次婚礼沈雪不是跳楼就出车祸,她的心思谁都能看出来,你却能一次又一次的宠着她,老实说,你是不是看上沈雪那丫头了?”
“年轻的小姑娘谁不喜欢,可浔姐陪你走过了这么些年,你真的忍心负她吗?你真就不娶了?”
“虽然你当初可是咱们京城里出了名的不近女色,但是你真不该负浔姐。”
男人指尖的火光忽明忽灭,傅宴礼若有若无的醉意:“我知道,我不会负了温浔。”
他薄唇轻启,酒吧纷繁的灯光下,却仍像一尊不容人多看一眼的大佛。
他总是这样,噬血冷酷无情,却唯独对温浔不同。
而现在提到沈雪时,傅宴礼的眸中也总是闪着温柔的光。
他看着手上的闪闪发光的钻戒,钻上面有个小猪的形状,宠溺道:
“小姑娘缠我缠的紧,我也承认我确实纵容她了些许,但我不会负了温浔的,再等等,再等等我就会把她送走。”
等?温浔抬眸,眼底是一阵失落。
等多久呢?
等三年,五年,十年,还是一辈子!
可她真的不想等了,她也真的等不起了。
温浔麻木的推开门:“走吧,回家。”
身后却听见有人蹦蹦跳跳的跑来,是沈雪。
沈雪从远处跑过来,探出身子。
“宴礼哥,你来酒吧怎么不告诉我,人家不开心,想要你陪。”
“我发现只要你不在,我的抑郁情绪就特别的明显,医生也说,让我多和喜欢的人在一起。”
沈雪仰着头:“你说,对不对啊,浔姐,这里有我,你走吧。”
不知怎么的,温浔总觉得手上的醒酒汤沉得很,她嗤笑道:“傅宴礼,有意思吗?你不如一开始就叫她来!现在非要演戏给我,真是恶心。”
她转头倒掉了手中的醒酒汤,砰的一声拽开了门。
将要离开时,头上却有零件细细碎碎松动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