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连孩子我也没能留住。
陆鸣骁一脸餍足地从卧室走出来时,迎接他的是满地鲜血和一个不省人事的我。
往事如此不堪回首。
“这里已经没有什么值得你留恋的了,走了就别再回来。”
陆老爷子的话斩断了我伤痕累累的回忆。
“或许是吧,但这里还有我最珍贵的东西,还请您照顾好‘他’。”
陆老爷子瞬间明白了我的话,一向运筹帷幄的表情出现了一丝裂痕,“丫头,那件事是我们陆家亏欠你,你的后半辈子我们陆家会全权负责。”
“我不需要。我的要求早就与您谈定,望您遵守诺言便好。”
“自然。”
陆氏集团顶层办公室里,陆鸣骁突然感觉心脏抽痛。
“小陆总,开会了。”秘书敲门而入。
陆鸣骁点头,刚才的痛感转瞬即逝。
飞机起飞前,手机弹出的最后一条消息是陆鸣骁将在港城最好的酒店为他的小情人举办生日宴会。
所有的记者媒体都在等着看我的反应。
听说港城豪门的少爷小姐圈里甚至开了赌盘,赌我这个声称只图钱不图人的陆太太会不会去砸场子。
他们都还记得,当初那场轰动一时的盛大婚礼。
陆鸣骁当着所有人的面打开了一个木质盒子。
盒子里是一把精致的刀。
刀柄上还用小楷工整地磕着我的名字。
所有人都感到震惊,陆老爷子也面色铁青。
是啊,哪有人在婚礼上送刀的啊。
可陆鸣骁却不顾众人的眼光,深情地看着我,“夕夕,我发誓此生只爱你一人,如果我辜负了你,你就用这把刀挖出我的心。”
四座哗然。
我亦震动不已。
不过短短五年,所有参加过那场婚礼的人都还记得这句出格的誓言。
但说这句话的人却早就不记得了。
甚至公然宣布在我父母的祭日,为另一个女人庆生。
或许我该心痛的,但是和陆鸣骁在一起的五年,像是经历了一段漫长难捱的脱敏治疗。
如今,脱敏成功了,我的心再也不会为了不值得的人而疼痛。
手机开启飞行模式,往日种种再与我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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