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来,已经在暖阁里。
齐怀青握着我的手一直不愿松开,连刚刚不肯给我好脸的老夫人现在都有了几分喜色。
我心中已经有了猜测,但仍然装作懵懂。
“夫君,这是怎么了?”
齐怀青眼底有喜悦也有心疼。
“都是当娘的人了,怎么还那么不小心。”
我掩口惊呼。
“真的吗?我又有孕了?”
前段时间的流言不攻自破,我的肚子简直成了金饽饽。
而我也谨记为***子的本分,大度劝他。
“夫君,接下来几个月我身子都不方便,还请您去玉珠妹妹那儿过夜。”
老夫人的脸色越加满意。
“你这次回来懂事多了,这很好。”
齐怀青看着身边言笑晏晏的女子,却觉得那种不安的感觉又出现了。
他一再追问。
“你的意思是要在你有孕期间,只去玉珠房里吗?”
我略微思索便知道症结在哪了,继续安抚他。
“明日我就吩咐人牙子去采买几个清白女子来,还是夫君你在想在府中给谁脸面?”
说完我露出温婉笑容,等他夸赞我想的周到。
“秦凝。”
“夫君,我在。”
他气的咬牙切齿朝我吼。
“你有孕为什么要把我推去别人房中?”
“难道我在你心里就只知道男女之事吗?”
我不知道该作何回答,便捂着胸口又“晕”了过去。
难道他不是吗?我怀着姣姣时粘人的紧,偏巧那时他送宋玉珠打的火热。
我挺着肚子跟在后边看着他们你侬我侬,在外头的宅子以夫妻相称。
那时不懂隐忍,只记得他说过一生一世一双人。
回府后就跟他挑明了,他是怎么说来着。
“谁家的女子不怀胎,怎么偏就你金贵,要我整天围着你转。”
“既然你看到了,那我也不妨直说,玉珠是我年少挚爱,后面找个日子抬她入府。”
所以这次怀胎我学乖了,让他想干嘛就干嘛,怎么他又不愿意了?
但话不能这么说,想好对策我悠悠转醒,眼泪自眼角渗入鬓发。
“妾身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怕太娇纵,伤了我们夫妻情分。”
我定定的看着他,眼里都是诚意。
我是真的很怕伤了夫妻情分,他再送我去过苦日子。
齐怀青看起来有些仓惶。
“阿凝,你到底怎么了?”
“妾真的无事。”
不知这话他信了几分,反正流水一样的珍品是进了我屋子。
我再次有孕的消息传出去后。
小云告诉我,宋玉珠屋里又砸坏一套汝窑的瓷器。
而傍晚我这屋里也来了位不速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