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买的是桂花糕,我有些失望。
为何不是珠宝首饰金银古董呢?净送些不值钱的。
但立刻调整好一个完美的笑容,心里暗暗唾弃自己,怎么又犯病了。
东家给的东西,哪怕是根草也得好好留着。
于是,我就着他的手尝了一口桂花糕。
“谢过侯爷,好甜。”
“妾身喝的只是普通安神药而已。”
齐怀青说不上哪不对,只觉得眼前的人虽然在笑,但就是看不真切。
心中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郁气,不知如何疏解。
只能负手离去。
他走后,我微笑着将剩下的桂花糕直接碾成粉末喂鱼。
小云欲言又止。
“奴婢听说荣国公家人口复杂,产业更是节节亏损,怎的小小姐定了这个婚约?”
我喂完鱼,随后拍拍手。
“又不是我女儿了说这些干什么。”
“晦气。”
又过了一日,我不明所以被带到正堂。
老夫人坐在上首数着佛珠,宋玉珠看着我似是胜券在握。
我刚跪定,她便沉声道。
“妾身与大娘子情同姐妹,所以从她刚回府,她的衣食起居妾身全让人暗中精心盯着。”
“我本想着是多照料姐姐一些,没想想却发现了件大事。”
“姐姐她竟然命人抓了无数副寒药服用,这药既可落胎又能避子,姐姐到底在外是怀了孽种还是不想生下侯爷的血脉?”
宋玉珠这帽子给我扣的极大。
通奸是浸猪笼的死罪,不愿给齐怀青延续血脉就是在打他的脸。
她的侍女也在一旁哭泣。
“我们主子自打知道这件事,便吃不好睡不好生怕冤枉了主母,离间了侯爷和夫人的感情。”
“可主母实在太过分,不仅喝寒药还私会外男。”
老夫人面色阴沉,见状宋玉珠继续添油加醋。
“姐姐难道不需要给我们一个解释吗?”
“人人都知道你爱侯爷到骨子里,可你这次回来屡次把侯爷往外推,还连自己的亲生骨肉都不要了。”
“莫不是在外头有了更合心意的人,才如此反常。”
这次她们这次是私设公堂有备而来,不管我说什么都有罪。
多说多错,不如不说。
我内心盘算着这次被送走至少要记得带上细软。
齐怀青送我的东西我大多都换成了银票,缝在了里衣里。
庄子和铺面也已经卖了,让小云的表哥在淮州购置了些许田产。
如果再去冷庙,找准时机放把火溜了也未尝不可。
齐怀青得到消息,匆匆进来。
听完首尾,寒意凝在嘴边。
他不是不清楚阿凝这段时间的反常,他原想着她是被吓到了,过了这段时间就会好。
可她竟然偷偷吃寒药?就这么不想生下他的孩子吗。
不,阿凝一定不会这样,肯定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他绝不能再做一次错事了。
“此事还有待查证,阿凝,你可有什么隐情?”
“嗯?”
我茫然抬起头与他对视,居然还可以解释吗?
曾经只要我稍一犯错,就劈头盖脸给我定罪。
我想解释却被说成花言巧语。
但为了我的荣华富贵,现下只能捡着东家爱听的说。
我柔声开口。
“妾身在冷庙常年用的湿炭,湿热之气入体,需要寒凉的药物调和。”
齐怀青立马松了一口气扶我起来。
“既是这样,你怎么不早点说?”
我不敢相信,一句话就能起来了?
“侯爷!你怎么能听信姐姐一面之词?”
宋玉珠的表情扭曲,像是要把我活吃了。
最后这事由老夫人发话。
“死罪可免活罪难饶,既传出了这风声,就在此跪足五个时辰。”
“另外禁足在院里,每日抄写三卷佛经。”